沈木荷经常参加这样的宴会,应对如流。

  她在舞蹈界有一定的影响力,今天来也是受《大汉天下》剧组的邀约。

  里面涉及舞蹈广泛,制片人邀请她做舞蹈指导。

  把邀请函递上,沈木荷一袭浅绿色高定礼服,挽着季远深的手出现在大众面前。

  白七七和沈知初也第一时间看到了,因为沈木荷极其高调,在这一行又有人脉,一来就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。

  女人笑颜如花,扎堆在名媛大牌明星中。

  季远深耐心陪同。

  他一向吊儿郎当,这会白七七觉得季远深足够稳重,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样。

  沈知初抿了口酒,视线落在季远深身上。

  他穿着铁灰色西装,单手插兜,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木荷,似乎生怕女朋友跑了一样。

  真是太逗了。

  “笑什么?”白七七问。

  沈知初把玩着酒杯,“季远深啊,我还真看不出来,他这人挺幼稚的。”

  “他今天很帅,那份稳重也是我从没见过的。”

  “爱一个人能为其改变,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。”

  “那应该就是他的心上人,等了多年。”

  白七七觉得让沈知初看到这一幕也好,她虽然对季远深没那个意思,但他们好歹有过一夜,就怕沈知初深陷,痛苦不堪。

  她什么都能帮,唯独无法左右情感。

  沈知初又从侍者手里拿过酒,“是,两个人重新复合了。”

  白七七见她情绪不高,拍了拍她的肩,“走,我带你去见导演周丛文,下次你可以推荐演员和他合作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周丛文还没有露脸,他要压轴出场。

  因为和文清清撕破脸,到现在周丛文还没离婚,文清清毁了容,苟延残喘就剩下一条命,死咬着不离婚!

  这些日子周丛文自己带着女儿,十分不便。

  “七七!”

  季远深不知道从哪里钻过来,拦在她们跟前。

  “季医生,好巧啊。”白七七礼貌的打招呼。

  “是挺巧的,绍珩还好吗,我这两天忙也没有去看他。”

  “还不错。”白七七心里酸涩,她不知道还能照顾陆绍珩几天。

  他们已经离婚了,陆以川已经提醒过不能住在一起。

  否则,他就停了颂颂的药。

  白七七说给她一点时间。

  陆以川破天荒的答应了。

  “咦,这位美女没见过啊,你朋友啊?”季远深眼神惊艳。

  他认识的美女无数,大多都有过一面之缘,能参加这种宴会的,要么是娱乐圈的大牌明星,要么是千金名媛。

  他对眼前这位完全没有印象。

  话落,白七七懵了。

  竟然没认出来,她觉得好玩儿。

  刚要开口,沈知初翻了个白眼,骂道,“瞎了你的狗眼了,老娘都不认识了!”

  季远深:……

  美女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完全暴露了。

  那感觉就出来了。

  “你,你你……沈知初?”季远深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
  怎么可能!

  “你他妈的,整容了?”季远深差点惊讶的尖叫。

  “呵呵。”沈知初不屑的笑了声,“老娘一直这么美好吗,是你瞎了狗眼。”

  白七七想笑。

  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。

  季远深内心的震撼不是一点点,他甚至想要伸手去摸沈知初的脸。

  “阿深。”沈木荷端着酒杯走来,“原来你在这儿啊,让我好找。”

  季远深清了清嗓子,这才回神自己在干什么。

  “你朋友啊。”沈木荷轻蔑的眼神扫过白七七和沈知初,手挽上男人的胳臂,宣誓主权。

  怕是两个狐狸精吧,还妄想攀高枝!

  真是笑话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,有三分姿色就能嫁入豪门了?

  白七七一眼就看穿沈木荷的心思,不禁在心里冷笑。

  以为季远深的眼光有多好呢,喜欢一个万年绿茶!

  而沈知初早已见怪不怪了,她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。

  “是,我朋友。”季远深介绍,“这位是陆太太,白七七。”

  “这位是陆太太的朋友,也是我的朋友,沈知初。”

  沈木荷闻言,愣了下。

  大概是被白七七的身份惊到了。

  她赶紧换上一副面孔,热络起来,“原来是陆太太啊,我说呢,谁有这样好的气质,也只有陆太太了。”

  沈知初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。

  呸,白莲花!

  男人是不是都好这口啊。

  也难怪她找不到男朋友,性子太直了。

  她就是孤独终老也不屑学这些做作的女人,恶心。

  “七七。”沈知初胃疼,拉了拉白七七,“我们走吧,不是还要去见人吗?”

  “好。”白七七是陆太太了,当然得为陆家撑颜面,该有的礼貌不会少,“你们继续,失陪。”

  “陆太太……”沈木荷想约白七七。

  沈知初故意把人拽进电梯,让她的话隔绝在电梯外,还朝她挑衅的做了个鬼脸。

  哼,白莲花,气死你!

  确实,沈木荷气得够呛。

  “阿深,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。”她一激动,声音也扬高了,满脸的不快。

  “刚才不是说了吗,沈知初。”

  “她和陆太太什么关系?还是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?”

  “闺蜜,很好的朋友,一个普通人罢了,不是什么千金小姐。”

  沈木荷在心里冷笑,原来是个草包啊,“那为什么又和你扯上关系了,阿深,她喜欢你是不是?”

  季远深头疼,“没有!”

  “她对我有敌意,阿深,你不许有这种朋友,粗糙得要命,以为穿上礼服就是皇后了吗,那刁钻的性子还是改不了,你不知道她刚才朝我做鬼脸,根本就是故意挑拨我和陆太太的关系。”

  沈木荷委屈,就要落泪了。

  “好了好了,这什么场合,你要是哭了人家只会看笑话。”

  沈木荷这才收敛,但还是不甘心,“你答应我,和她绝交,这样的女人没资格和你做朋友。”

  季远深有点累,他头一次将手从沈木荷怀里拿开,“我去那边透口气,你先忙。”

  “阿深……”

  “这种场合,我们要表现得恩爱一点,荷子,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互理解的,我希望你明白。”

  想来,季远深失望了。

  这些日子和沈木荷在一起,季远深除了感觉到累还是累。

  以往他追着她,事事以她为重,那时候年轻什么都不用顾忌,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是二十岁的愣头青了,不能只考虑自己。

  他们的生活除了爱情还有工作,人脉,长辈,还有以后的规划!

  他依然爱她,可爱的方式不一样了。

  沈木荷愣住,完全没料到季远深会用这种训人的语气和她说话。

  大概是从没有在他这里受过委屈,沈木荷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。

  “阿深,你不爱我了是不是?”沈木荷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,嘴唇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
  季远深皱着眉,还是心软了,“我不爱你,能陪你来这儿吗?”

  “可是你刚才凶我。”

  “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。”

  “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。”

  季远深妥协,“好,我反省,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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